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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再久,也只是残局俄土在叙利亚上演“锡兵之战”(下)
当全球因防控新冠疫情而忙碌之际,征战八年的叙利亚却像溃疡面那样周期性“出血-愈合-再出血”,2020年2月起,该国新的“出血口”出现在伊德利卜,2月19日以后,叙利亚政府军同反对派持续爆发旅营级战斗,而之前作为伊德利卜冲突降级区担保人的俄罗斯与土耳其也濒临军事摊牌,不仅各自投入兵力兵器支援交战双方,俄土战机也发生近距离“模拟空战”。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专家埃米尔·胡卡耶姆把这种局面形容为“结构性暴力”,“没人希望打仗,但大家都准备好打仗,战争就这样‘自我实现’了”。
“军事进攻”与“经济重建”并重
伊斯坦布尔大学历史学教授梅米特·佩林斯克指出,以2016年阿勒颇战役落败为标志,土耳其客观上失去支持叙反对派夺权的信心,埃尔多安所能关心的只是维护既得利益,尤其是阻止叙利亚库尔德自治区(罗贾瓦)建国与安置百万叙利亚难民(不乏被安卡拉称为“亲人”的土库曼族)。换言之,埃尔多安面前的伊德利卜危机更像是叙利亚棋局的“残局剩子”。
当前,阿萨德政权虽然拥有五大城市(大马士革、拉塔基亚、霍姆斯、哈马、阿勒颇),全面控制人口稠密的“核心地带”,但这种局面的稳定性并不高。叙利亚国家电视台承认,阿萨德政权的议事日程中,“军事进攻”与“经济重建”是并重的内容,即便是伊德利卜攻势也与叙利亚经济恢复有关。原来,叙利亚经济重心是沿阿勒颇-伊德利卜-霍姆斯-哈马-大马士革呈线性分布,受益于相对充沛的阿西河,这一区域的人口和经济产值分别占叙全国的70%和80%左右,但由于反对派和土耳其利用伊德利卜台地控制阿西河流域上游,并长期切断M4、M5战略公路,让被解放地带无法正常往来,基础建设、货物贸易、能源供应都无从谈起。更要命的是,叙利亚正进入春耕播种季节,拉塔基亚、哈马、阿勒颇三省产粮区均处于伊德利卜反对派枪口下,这是俄叙政府所不能容忍的。已选择与政府和解的叙反对派“变革和解放人民阵线”主席格德里·贾米勒分析,发生的冲突实际与预定3月5日召开的法德俄土四方叙利亚问题会谈有关,为叙全境“停战”制定规则,而在此之前,叙利亚交战双方必须为自己争到足够的军事筹码。外界预测,叙军将在俄罗斯空中支援下,努力保证对M4公路伊德利卜段的初步控制,同时将反对派的重武器驱离阿勒颇和拉塔基亚越远越好,至于彻底收复伊德利卜省,则更多属于政治宣传。
据悉,在俄罗斯鼓励和劝说下,过去一年,阿萨德政府对四万多名涉嫌对政府使用武力的人员进行大救,截至2019年12月20日,叙境内94个武装派别,反对派控制的1 070个据点与政府军实现停火。据叙利亚国家通讯社报道,即便在伊德利卜巢穴,也有数以千计的武装分子准备放下武器,回归和平生活。叙利亚国家电视台称,阿萨德政府把修复基础设施作为与军事进剿一样重要的措施,而修建包括铁路、公路、机场在内的基础设施需要大量的人力参与。中东国际铁路协会2017年数据显示,在中东地区修建一千米铁路,可直接提供就业岗位1 000个。依据最低标准测算,2018年7月,叙利亚修复大马士革-阿勒颇铁路的项目,就提供两万多个就业岗位,其中有不少是刚放下枪的反对派成员。俄罗斯《观点报》认为,通过“剑保护犁”的措施,不仅展示阿萨德政权的自信,更是执政地位稳固的象征,这利于吸引流亡海外的数百万难民返回故乡,更将令反对派与土耳其“老板”越发丧失谈判的资格。
“大国参与者的和解”
尽管战场杀得你死我活,但就像伦敦出版的《阿拉伯圣城报》所描述,叙利亚乃至中东的战争都可以“边打边谈,讨价还价”的,“伊德利卜发生的一切,近乎于莫斯科与安卡拉的‘锡兵战争’(即代理人)”。可以印证的是,俄罗斯驻土大使阿列克谢·叶尔霍夫多次暗示,俄土在叙利亚问题上的分歧,不会影响双边关系和其他方面的合作,“在莫斯科心目中,土耳其占有特殊的地位,这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传统,极具发展潜力”。
在土耳其政治学家托鲁尔·伊斯梅尔眼里,四方和谈举行乃至成功的要害是“大国参与者的和解”。他认为,先是俄罗斯与土耳其的战略谅解,紧接着是俄罗斯推动土耳其与伊朗的亲近,让西方阵营出现裂痕,最终让“叙利亚政治交易”更容易达成。早在2016年7月土耳其未遂政变失败后,俄土关系走近加速了叙利亚问题政治解决的进程。当年10月,俄总统普京出席在伊斯坦布尔召开的第23届世界能源大会,叙利亚危机成了他与土总统埃尔多安讨论的主要议题之一。埃尔多安当着普京的面,强调各国在反恐上同心协力的重要性声明,土耳其在叙利亚的军事存在是被迫的,“这个国家与我们接壤,那些向我国渗透的恐怖分子正在那里进行训练”。不久后,土官员又表示希望在叙利亚危机中团结“国际玩家”,“土耳其的作用在于团结并联合俄罗斯、美国和伊朗,沙特也可能参与这一进程,并以此来阻止地区屠杀并防止手无寸铁的无辜人民牺牲,我们尽力做到这点”。这番言论和一年前土耳其政府的行为完全背离,当时土耳其与俄罗斯剑拔弩张,甚至还打下一架俄军在叙作战的苏-24前线轰炸机。
德国《明镜》周刊记者泽韦林·魏兰透露,土耳其的“豹变”源于内外交困,受叙利亚冲突效益“外溢”的影响,土耳其国内安全形势持续恶化,加上俄罗斯的经济制裁,处境艰难,埃尔多安被迫重新界定新的策略。美国《纽约时报》记者尼尔·麦克法夸尔透露一个细节:早在2016年8月,俄罗斯说服阿萨德政权,让其接受与土耳其达成一项秘密协议——俄叙认可土耳其军队在“幼发拉底盾牌”行动框架内进入叙利亚北部,打击“伊斯兰国”和库尔德武装,在杰拉布卢斯和阿扎兹之间将近100千米宽的边界地带建立“安全区”,但前提是土耳其豢养的反对派精锐“土库曼旅”从争夺东阿勒颇的战斗中撤出,给反对派釜底抽薪。更重要的是,俄罗斯给予土耳其一个更大的甜头,建成“土耳其流”天然气管道项目,俄罗斯将用它替代“南流”项目向欧洲输送天然气。据悉,“南流”本来是经黑海把俄罗斯天然气输送到保加利亚,然后再经巴尔干半岛继续往西欧国家输送,但该项目遭到欧盟抵制。“土耳其流”尽管第一阶段的年输送量仅为160亿立方米,只能满足土耳其自己的需求,但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已决定让它成为未来输欧管道网中的“中央线”,这让土耳其喜不自禁,自然为俄土联手促成叙利亚和谈提供了动力。
“俄罗斯-土耳其-伊朗”的“大三角”
俄罗斯《政治杂志》主编彼得·阿科波夫相信,无论伊德利卜冲突会以什么方式结束,未来叙利亚乃至中东秩序的基石将是“俄罗斯-土耳其-伊朗”的“大三角”关系。他认为,俄罗斯在叙利亚近五年的军事行动令其在整个大中东的影响力大增,甚至能把本来矛盾重重的伊朗、土耳其都拉到自己身边。“这种情况早在19世纪就出现过,当年土耳其和伊朗围绕外高加索展开漫长的战争,可是这个问题最后倒是被俄罗斯解决了,因为后者在与土耳其、伊朗的战争后独吞了外高加索”。
就当前形势而言,土伊是中东最有发展潜力的地区大国,虽然两国的宗教和地缘政治利益相互交叉和摩擦(尤其在叙利亚),但对两国来说,盎格鲁-撒克逊精英(或者准确说是美国保守势力)要危险得多,他们意图更迭两国政权,并遏制安卡拉和德黑兰。伊朗挺过了与美国40年的对抗,而土耳其逐渐意识到,自己被西方操纵以满足它们的利益,“尽管存在种种分歧与野心,但两国携手要比敌对收获更多”。这正是俄罗斯的目标——对莫斯科而言,与土耳其和伊朗的战略关系都很重要。发展这种关系不论在经济还是地缘政治上都对三国十分有利:可开通南北运输走廊、挖掘巨大的贸易潜能、推动俄罗斯援建核电站和供应武器、促进旅游业和投资,更别说三国实现边境长治久安和取得反恐成果。
事实上,俄土伊“大三角”关系构建取决于叙利亚战争的结局,而这场战争恰恰是三国接近的主要障碍。俄伊长期力挺巴沙尔,土耳其则主张其下台,但随着2016年底阿勒颇的易手,无法推翻巴沙尔这一点变得不言而喻。令土耳其焦虑的是,巴沙尔的地位稳如磐石,居住在叙北部的库尔德人的崛起又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这股势力将成为长期骚动和恐袭的源头,甚至引发土耳其内战。正是出于这一点,土耳其转变态度,追随俄罗斯开启叙利亚和谈,维持至少是形式上统一的叙利亚,防止库尔德势力坐大。
当然,土耳其对伊朗在叙利亚的巨大影响力是有成见的,但与美国、海湾国家不同,它不认为“什叶派之弧”(以黎巴嫩南部为起点,经叙利亚和伊拉克南部的弧线)是对自身安全的某种现实挑战。土耳其也明白,靠着几十年如一日地支持盟友(黎巴嫩真主党、阿萨德政权和伊拉克什叶派),伊朗在该地区为自己建立了可靠的支柱,打掉这个支柱不是土耳其甚至美国力所能及的。何况实际上恰恰是美国在该地区的扩张推动了伊朗地位的加强——伊朗其实是用本国士兵的鲜血捍卫自己的利益,如今摆脱了外部封锁的伊朗今后将高速发展,欧洲、日本和中国已开始激烈争夺伊朗市场。
正是地缘政治互谅,使土伊两国可以规划经波斯湾至里海的南北运输走廊,在相互贸易中弃用美元,筹备联合军演并在叙利亚结为盟友。事实上,伊朗早已选择真正独立自主的道路,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初期迷失方向后也回归了这条道路,倘若土耳其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意味着,三国将有新的机会共同变强。